依依落雪沁甄嬛
天剛暮,雪亂舞,半梅花半飄柳絮。
夜闌珊,心暖暖,又聽雪又憶甄嬛。
——題記
一場雪,柔美、靈動、飄逸,給人帶來了久違的欣喜。這場雪來的不驕不躁,一下就是好幾天,刷白了大地,染素了房屋,整個一銀裝素裹的冰雪世界,如同置身瓊樓玉宇。給自己一個浮想聯翩:若隱若現的亭臺樓閣裏一位婀娜多姿的仙子,映襯著繁星點點,夾雜著羌管悠悠,伴隨著落雪依依,演繹著一舞驚鴻······
你說,任憑絲竹管弦之聲再悅耳,怎比得上雪花飄落的聲音?你說,奈何山川河流之景再錦繡,可及得上雪花飛舞的美景?撐一柄紙傘吧,站在雪地裏,聆聽雪敲打傘的聲音,如翠鳴般爽朗;拈一朵雪花吧,站在雪地裏,欣賞雪花飛舞的美景,如柳絮般輕盈。給自己一份恬淡吧,在飄雪的時候,暖一杯奶茶,拈一朵雪花,聽一地雪落,笑一份純真。
你看那邊的人是否在吟唱:“天剛暮,雪亂舞,半梅花半飄柳絮。”你看那裏的一群人是否在做對∶“白雪紛紛何所似”“未若柳絮因風起。”你看那個人是否在讚歎:“忽如一夜春風來,千樹萬樹梨花開。”你看那個人是否在對著萬裏河山大呼:“北國風光敏感皮膚,千裏冰封,萬裏雪飄。”你又看,倚梅園裏是否有一個女子手提燈籠在匍匐前進,暗暗許願:“逆風如解意,容易莫摧殘。”
大家可還記得,依依落雪映著紅梅簇簇,疏影橫斜,暗香浮動裏,一名為甄嬛的女子。
原本是一個待字閨中的千金小姐;原本是有著所有女子“願得一心人,白首不相離。”的美好心願;原本純潔美好,有著詩意情懷的少女;縱使世道無情,依然是一個幽居無寵、心地善良的常在;然而在那個腐敗的後宮中,終究捲入了無情無盡的宮廷傾軋算計之中了,終究被蹂躪的步步為營、陽奉陰違。
如果說《甄嬛傳》是一曲抒發後宮女子命運的悲歌,那它也是一篇弘揚真善美的詩篇。
我猶記得在那個風雷交加的雨夜,四郎為嬛嬛捨下世蘭,嬛嬛說:“即便四郎不會永遠待嬛嬛這樣好,嬛嬛聽了,也覺心安。”只是我忘了後來的“菀菀類卿”。那年四郎死去的那夜,她一頭冰冷珠翠,一身錦秀華衣,把手放在死去的皇帝眼上說:“四郎,那年杏花微雨,你說你是果郡王,或許從一開始,便是錯的。”
我也記得嬛嬛在淩雲峰命懸一線時,允禮的奮不顧身。在那張合庚喜帖上二人琴瑟和諧,永結連理。在造化弄人時,允禮竭盡全力,惟願護嬛嬛周全。終於允禮死去,那夜,映著一屋合歡花,嬛嬛捧悲絕碎心,一臉慘痛淚水,將臨死的允禮緊緊摟在懷裏說:“淩雲峰一別,已是終生大錯,我求你,你別再離我而去,我不願呆在宮裏,你帶我走啊。”
皇上,你說你唯愛純元,可是或許連你自己都不清楚你對甄嬛的情早已勝過純元百倍,正是這樣的鍾情斷送了你與嬛嬛的情。“曾經滄海難為水,除卻巫山不是雲”的感情的卻是我們所嚮往的,但若是老天再給我們一個機會的話,不如憐取眼前人。請記住,若愛,請深愛。允禮,下輩子,你一定要走快一些,深愛,就不要再錯過。
曾豆蔻年華的她,許下心願,願得一心人,白首不相離,可最終癡心錯付愛情難守,親人好友都先它離去,二十七歲已承受生命超重。哀家甄嬛,本該如花似玉,燦爛綻放,溫和從容,歲月靜好,可究竟捲入了無情無盡的宮廷傾軋算計之中了,終究被蹂躪的銅鑼灣 Hair salon步步為營、陽奉陰違。但我還是喜歡嬛嬛。
因為她會在餘氏死後為她抄經念安;會為皇上的疑心而傷痛;會為眉姐姐幽禁而從夜半驚來;會面對華妃步步緊逼,說出“能不能容下是娘娘的氣度,能不能讓娘娘容下是嬪妾的本事”的不畏淩辱;會為見識了皇上的“菀菀類卿”而爆發出“這些年的情愛與時光究竟是錯付了”的肝腸寸斷;會為笑裏藏刀的陵容逝去而流露出掩蓋不住的悲傷……在我心中,她不是一個貪慕榮華富貴的女子,亦不是個善耍心機手段的深閨怨婦,她是她,她始終是她,一個希望親友平安,一個你若安好,便是晴天,一個會哭會笑愛玩鬧的嬛嬛。
少年時,杏花疏影裏,天真爛漫,為謙謙君子所戀,心在帝王處,是不知世事莞貴人。
青年時,陰謀詭計中,成熟穩重,情系儒雅果郡王,身在帝王處,是鈕祜祿氏熹貴妃。
中年時,青燈古佛前,高貴大氣,願子孫延綿不絕,人在深宮中,是高處不勝寒太后。
依依落雪,你為何這般纏綿,你也是在懷念著嬛嬛吧,不然,怎麼會一寸寸的沁在空氣中呢?